348、咄咄相逼,一幅画,一首词
348、咄咄相逼,一幅画,一首词 (第2/2页)陈雍含笑向陈牧道谢:“这次多谢十三弟了。”
陈牧抱着双臂,微微颔首。
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谢观身上。
俞客则没有说话。
陈雍亦将目光投向谢观,回想起初入群芳宴时,他便对谢观印象深刻。
那位司马家的夫人对其恭敬有加,张云芝等人亦对其颇为重视。
且刚刚在群芳宴上,谢观连作三首定场诗,皆是妙绝。
心中早就起了结交之意。
他虽是病弱,心中亦有壮志。
正因如此,当他在邀仙楼看见陈牧下楼寻找谢观时,才会欣然同行。
陈牧见谢观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对面三人的谈论与他无关一般。
“怎么?”陈牧语气变得冰冷,“看来观少爷,既不愿承十一哥的情,也没把本王放在眼中。”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顿时凝固。
李香君见状,轻笑一声,试图缓和,“观公子,牧殿下是燕王的胞弟,自然气量鸿雅,你可别辜负了雍殿下的一片心意。”
贾瑜则是一脸焦急,低声对谢观说:
“观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过不去的。”
张源来深知谢观的性格,自幼丧母的他早熟且心思细腻,少年老成,做事滴水不漏。
但即便如此,在那次在大观园,梧桐遇到危险时,他便毫不犹豫露出锋芒。
进退有度!
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张源来不禁好奇。
少年将会如何抉择?
【面对此事,你决定……】
1.同意十三皇子陈牧道歉。(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影响。)
2.拒绝给十三皇子陈牧道歉。(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影响。)
3.不予理会。(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影响。)
4.绘一副画作和作出一首诗词,还陈雍的马场之事。(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5.结束亲自参与。(1/3)
俞客心海之中的大鼎敲响,吐露出霞光万道,上面的文字缓缓定格。
俞客看着上面的选项,从提示来看,上面的三个选项可以直接排除。
现在还不用结束,【亲自参与】。
也就只剩一个选项,直接选择。
4.绘画一副画作和作出一首诗词,还陈雍的马场之事。(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俞客摇了摇头,淡淡道:
“群芳宴作诗词,本就是规矩,我谢观只是在规矩之内。”
“何错之有?”
“既然没有错,怎么会有道歉一说。”
谢观此话一出,众人不由面露吃惊之色。
这如同当场驳了陈牧的面子。
李香君也是面露无奈,刚刚一直冷静的谢观,怎么此时如此糊涂。
这般直言不讳,岂不是让陈牧这位皇子下不来台?
陈雍眉头微皱。
陈牧听后脸色逐渐阴沉,然后倏然一笑,“十一哥,看来这位观公子似乎真的瞧不起本王。”
陈雍沉吟片刻,开口道:“十三弟,既然观公子不愿道歉,那便罢了。”
“至于马场,未来十年的开支,便由我来承担,如何?”
陈牧眉头一挑,心中略感意外。
马场一年的开销本就巨大,人吃马嚼,花费不菲。
陈雍为了谢观是否值得?
尤其是那些名贵马匹,吃的都是精细草料,甚至是从北方运来的草籽,在汴京专门种植,成本极高。
陈牧沉思后道:“好,算是给十一哥一个面子。”
“这件事就算了。”
李香君见陈雍此举,这无疑是在为谢观解围。
这时!
谢观的声音响起,“雍殿下,这处马场价值是多少?十年马场的开销又是多少?”
众人寻身看去,只见谢观已经从席间走出来到张源来等人身前。
陈雍虽有些疑惑,却仍答道:“去年鱼龙街有一处马场,仅是地皮便卖了两百二十万两。至于我这处马场,规模更大,位置也更佳,价值自然更高,而且有价无市。”
“而马场一年的开销,包括马匹的草料、马夫的工钱以及其他杂项,怕是要十万两。”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咂舌。
一处马场竟如此昂贵,十年开销更是天文数字,实在令人咂舌。
俞客听后缓缓点头道,“那么加在一起算是四百万两。”
陈雍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谢观为何会有此一问。
四百万两却也够了!
谢观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雍身上,淡淡道:“既然如此,雍殿的情意,谢观感激不尽。不过,谢某虽出身卑微,却也不愿欠下如此重的人情。”
“自然是要还给殿下。”
陈牧听后,只觉得一阵嘲讽涌上心头。他身为皇室中人,为了这个马场都付不出如此的金银
而谢观,一个谢家的庶子,凭什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购买马场之事?
张源来深知谢观在府中的处境,他明白谢观不可能有这个资产。
然而,当他看到谢观脸色依然平静如初时,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安心之感。他深知,观公子行事向来有分寸,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俞客走向那张黄木条案,轻轻地将先前的纸张移开,随后转头对周允儿说道:“麻烦允儿,再帮我研墨。”
周允儿微微一愣,望着谢观那温和而淡然的神情,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颤动。
与此同时,贾瑜凑到了谢观的身边,满脸疑惑,不知道他此时研墨究竟有何用意。
俞客环视了一下四周,缓缓开口:“今日,谢观打算画一幅画,作一首词,斗胆开价四百万两。”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如同掷地有声。
四百万!!
周允儿惊讶得朱唇微张。
而贾瑜三人则是神色一震,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源来与冯雅雅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陈牧听后,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观,你可别异想天开了。一幅画,一首词就值四百万两?你的口气可真够大的。”
相比之下,陈雍则凝视着那张空白的纸张,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