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诛萧盟单”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诛萧盟单” (第1/2页)“还是应该感谢他们两个这么不顾廉耻,前来后花园私会的......”边章沉声说道。
“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您将这对狗男女抓去见孔鹤臣了?......”苏凌疑惑道。
“那倒没有,若将他们抓去,与孔鹤臣当场对质,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说,他们两个人的命也会莫名其妙地丢了......我自然不会那么鲁莽......”
边章缓缓道:“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听他们说些什么......”
苏凌暗暗好笑,一个大儒,听墙根,看活春宫,也够为难他的了,不过是不是很多人都有听墙根的毛病啊。
上一个热衷于此的人是......
浮沉子......
苏凌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不由的一暗。
他现在在哪里,还恨我么?还有秦羽......
苏凌暂时的不往下想,集中精力听边章说些什么。
边章又道:“那边忠自然是色中饿鬼,迫不及待的就对娇杏上下其手,娇杏却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推了那边忠一把,将边忠推了一个趔趄......”
“那边忠先是一愣,见娇杏满脸愁容,神情不定的样子,这才斜着眼半调笑半认真地对她说,你这小蹄子,今日是怎么了,怎生如此扫兴呢......那娇杏却是啐了他一口,只说他满脑子全想的是这些事,岂不知他们两人就要大祸临头了......”
“边忠不解其意,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说......娇杏这才口打唉声,言说,今日老爷家宴请的都是谁,你可知道?”
“那边忠嘁了一声,说不过是以前那些人呗,有什么奇怪的......娇杏却满脸担心的叹气说,你个混账东西,奶奶怎么就看上你了......平素让你多观察着老爷的动向,你嘴里答应着,转身就忘了,若不是我今日问过了总管,你大祸临头,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看来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来孔鹤臣的府上饮宴了......当是经常来......”苏凌沉声道。
边章点了点头,林不浪却忽地开口问道:“此处乃是龙台,萧元彻的眼皮子底下,孔鹤臣乃是他的政敌,他竟然敢公开设宴,宴请这些与萧元彻政见不合的人......他就不怕萧元彻震怒?或者就不怕暗影司暗中偷听......继而将他们一网打尽么?”
边章淡淡道:“孔鹤臣自是不怕,萧元彻虽然是龙台最具权柄之人,靠手中的权利和军事力量牢牢地掌握着京都龙台,但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毕竟这龙台禁宫之内,还有一个当今天子......他总是还要在表面上维护奉天子的名义的......这也是他与当年那个王熙最大的区别......一个是奉,无论是不是表面功夫,总归是奉了,另一个却是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所以,萧元彻在龙台之时,考虑的事情,事实受制的地方,比他领军在外还要多的......这一点也是因为他用了徐文若的政治战略——奉天子以令不臣啊。”
边章说到这里,对徐文若十分推崇道:“徐令君此策,助萧元彻在短短几年内从几乎不能自保的奋武将军变成了权倾天下的司空,却亦因此策,保住了皇家脸面,让萧元彻无论做什么,都要奉天子而行,就算是表面的奉,那也是奉......可叹徐令君,苦心孤诣地为大晋皇室颜面竭尽所能了......”
苏凌不为所动,徐与郭二人,对于徐文若,苏凌从来都有一种敬佩但不交心的感觉,正所谓敬而远之,大抵如此。
而对于郭白衣,可以说,这是大晋这个时代,苏凌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萧元彻身边的人。
“再有,孔鹤臣在京都经营多年,若是连所谓的私人宴会都不敢开,就白白混了这许多年了......除此之外,他邀请参加宴会的人,也很微妙,不仅仅只是清流一派,而是各派兼顾,种楫是保皇一派,杨文先呢,又是中间派,还有丁世桢,他可是都不得罪的,表面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一派......”
说到这里,边章方似慨叹般道:“所以,萧元彻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苏凌和林不浪这才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边章摆摆手道:“扯远了......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那边忠闻言,略带惊疑地说,到底请了谁......你说清楚。娇杏这才说,除了平常宴请的客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沙凉飞沙城,你那个好主子边家族长边章!......要是让他发现咱们两个在孔府,小心你的脑袋!......”
“那边忠闻言,吓得脸色变更,提着裤子就要往外跑,娇杏却叫住他,问他要去干什么去,那边忠变毛变色说,这下完蛋了,若是让他撞见咱们,咱们可真就活不成了,以前咱们做的那些腌臜事定然会被他知晓,到时候......怕是要把咱们碾为齑粉啊,还在这里等死作甚,快逃走要紧!......”
“也是一个怂货!”苏凌冷笑讥讽道。
“却见那娇杏比这边忠强上太多,只啐了一口说,昨日还山盟海誓,跟我永不分离,死也要死在一处,现在就要丢下我,独自逃跑了,瞧瞧你那点出息,像不像个男人!......”
“那边忠闻言,随即换了一副笑脸说刚才不过是乍听之下,吓坏了而已,他是不会舍得丢下他这心肝独自逃走的,他还说不如他们两人一起,现在收拾东西就跑......”
“那娇杏想了想说,反正那些腌臜事也不是咱们愿意做的,是孔鹤臣那老小子授意他们做的,出了事谁都别想好,她不想跑。那边忠却摇头说,一旦出事,那孔鹤臣必先杀他们二人灭口,绝对不会因为两个仆人而跟我边章闹翻的......”
“看来这边忠对孔鹤臣倒是十分了解啊......”苏凌插话道。
“那娇杏闻言,被边忠的话说得心思活络起来,想了想方说,等等吧,现在逃走不是时机,那么多客人,车马都在门外,人多眼杂,万一逃跑不成,反被人发现却不好了......等到晚上三更之后,咱们再偷偷开了角门,趁机溜出去......”
“边忠闻言,点头大喜,言说自己还偷了不少边家的财物,到时候他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两人坐船直奔江南,做个员外和员外夫人去,也享受享受被别人伺候的生活......说着,这两个人忘却了烦忧,滚在一处......”
边章说到这里,皱眉道:“我见实在不堪入目,便暗暗记好了他们要逃走的时辰,悄悄地离开了,并未惊动他们......”
“我回去之后,并未对蘅君说起此事,怕她担心,推说自己多贪了几卮酒,便去内室睡觉,养精蓄锐,等到夜里再做计较......”
“我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恰有更夫打更,已然二更多了,便悄悄起身,腰中暗藏利刃,开了门,偷偷出去,来到大街上,直奔孔府角门而去......”
苏凌闻言,有些惊讶道:“前辈这是要亲自去抓那对狗男女?......这可太危险了啊......”
边章苦笑一声道:“当时我亦实出无奈啊,我身边没有帮手只能自己前去,我想只要我事先埋伏好,出其不意先劫持了那娇杏,看他边忠敢不敢动!”
苏凌点了点头,未在多言。
“于是我暗夜独身,来到孔府角门旁的墙后,等着他们出现......刚过三更,便见角门开了一个缝,一颗脑袋探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
“借着月光,我看得很清楚,正是边忠那厮无疑,我没有立刻动手,屏息凝神继续等待机会......”
“那边忠看了外面几眼,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又过了片刻,脚步声传来,角门开了,边忠和娇杏两人悄悄的探身出来,一人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应该都是些金银细软......”
“我等边忠转身去虚掩角门之时,突然从墙后转出来,扑向那娇杏......”
说到这里,边章老脸一红道:“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由于用力过猛,着急出手,却未看到脚下,竟被一块大石所绊,不但人未扑到,却被绊了一个跟头,这下惊动了边忠和娇杏二人......”
苏凌闻言,想笑也不敢笑,只道:“前辈倒是看个清楚再说啊......这下您可是危险了......”
边章略显尴尬道:“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却让那一对狗男女吓了一跳,毕竟做贼心虚,那娇杏就想大叫,边忠却眼疾手快将她的嘴捂着,低声呵斥说,你要将孔府的人都惊动么,到时候咱们都别想好!......去看看是谁!”
“边忠和娇杏仗着胆子来到我的近前,将掉落在我手边的匕首踢开之后,我才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正与那边忠打了个照面......”
“边忠和娇杏一眼便认出我来了,娇杏吓的死死的捂住我的嘴,边忠也是惊得眼睛瞪得溜圆......不过两人并未因为慌乱而出声......我怒视着他们,刚想开口质问他们,究竟对我边家做了什么,却不想那边忠蓦地窜将上来,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之上,我吃痛之下,喊都喊不出来了,捂着肚子,弓下身子,然后我的后颈又重重地挨了那边忠一拳,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这......”苏凌大惊,转头看了一眼林不浪,却见林不浪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意外,只是冷冷的看着边章,不发一言。
那边章又继续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来,只觉得后颈疼痛难忍,便想起来了,我被边忠所制,我假装未醒,眯缝着眼睛打量起四周,却见我躺在墙边,四周杂草丛生,破乱不堪,不远处还有一尊佛像,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佛像的容貌都已经看不清楚了,还少了一只耳朵,我明白,他们应该是劫持我到了一间破庙之中。”
“我又看到离我不远的地方,那对狗男女正坐在火堆前,火光映着他们的脸,那边忠正在咒骂,说我边章怎么那么沉,让他一路背到这里,差点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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