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揭底
33,揭底 (第1/2页)“抱歉,各位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今天恕不接客。抱歉,各位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今天恕不接客。”
虽然听到了老板的话,但是这几个军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
在月光下,这几个人的面孔显得犹如幽灵般的苍白,让人心里发怵。
酒馆老板僵硬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一种略带恐惧的平静。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内心中好像又有了几分预感。
“通萨尔先生,您还记得我吗?”站在最中间的一个年轻人突然问。
“您是……?”通萨尔有些疑惑,于是又认真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而后他果然感觉到对方好像有几分熟悉。
接着,他陡然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天他送上陈情书时的碰到的卫队长吗?
他当然知道,皇帝陛下的卫队长安德烈·达武,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而今天,他居然亲自带队来找了自己。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末日,这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吧……通萨尔的心中涌起了奇怪的释然感。
“勒班陀公爵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被他成为公爵大人的安德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摆了摆手。
“既然您都认出了我,那至少请我喝一杯吧。”
“那是当然,您够得上这个面子,可以让我们破例继续营业。”老板苦笑了一声,然后就让开了门。
他没有做出任何无意义的抵抗,毕竟既然连卫队长本人亲自来了,那么这间酒馆肯定已经被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自己如果激烈抵抗的话,非但无法挽救自己,还会连累到家人,毫无意义。
几个人回到了酒馆内,刚才一片狼藉的酒桌,此时已经被收拾得十分干净。
老板本来想要从橱柜里拿出几瓶酒招待这几位不速之客,然而,他转过身来,面对的却是几个人极度警戒的视线。
“不必劳烦您了,我自己带了酒。”安德烈不紧不慢地回答,然后对身边的手下做了个手势。
于是,旁边的一位军官立刻从自己带来的包裹当中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这是从猎场的酒窖里拿出来的,有些年头了,虽然比不上宫廷里珍藏的精酿,但绝对是也很不错的。”安德烈不紧不慢地做出了解释,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和老板各自倒上了一杯酒。
然后,他看着老板,又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您不必劳烦了,安心坐在这儿陪我们喝几杯就行了。”
老板通萨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将手里的酒重新放回橱柜,然后顺从地走到了酒桌边,准备坐下。
一切都是那么静默无声,在昏暗的灯光下,安德烈率先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有了他的示范,通萨尔也叹了口气,然后洒脱地伸手去拿酒杯。
“能让我先看看您的肩膀吗,先生?”就在这时候,安德烈冷不丁地问。
这个问题,似乎击碎了酒馆老板最后的希望,也让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起来。
不过,骨子里深藏的骄傲,让他不愿意在在场的人们面前露出狼狈的神态。
“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就算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苦笑了一声,然后猛然撸起了他右手上的袖子。
很快,他的肩膀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接着,所有人的视线就集中在了那条黝黑的臂膀上。
肩膀上没有代表苦役犯的烙印,但是却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是用刀子硬生生地刮掉了一块肉一样。
安德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肩膀上的伤痕,没有一丝震惊的表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样欲盖弥彰,又有什么意义呢?”
确实没有意义,烙印不在了,但这伤痕却依旧可以说明一切,总不能说是自己不小心被开水烫的吧?
“没意义,但却又很有意义。”酒馆老板也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认为我犯过罪,所以我必须抹掉那个耻辱的印记!我不承认我被安上的罪名,自然也就不认为自己需要服刑。”
面对毫无惧色侃侃而谈的老板,安德烈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敬佩。
到了这个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能够如此镇定,的确算个人物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不是普通罪犯,而是政治犯。
这种罪犯,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只有一线之隔,见过大世面甚至亲身参与过大事,自然也会有几分气度。
而且,安德烈也没有任何个人仇恨,毕竟,在法兰西迄今为止几十年的历史上“今日阶下囚,明日堂上客”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他自己当初不也差点步了后尘?
正当安德烈沉默的时候,通萨尔主动开口了。
“你们是怎么找出我的?”
“有人长期关注了您,然后向陛下告发了。”安德烈没有说谎,但也只是含糊地回答。“他把您的来历调查得很清楚,所以陛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您找出来了。”
“看来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缜密和聪明啊!”通萨尔叹了口气,接着,他落寞但又从容地把衣袖重新放了下来。“现在我可以喝了吗?”
安德烈轻轻点了点头。
通萨尔拿起酒杯,一下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啧啧赞叹。
“如果这就是我此生最后一杯酒的话,那它配得上这个分量了,您真没说错,果然是珍品!比我酒馆里的那些货色强多了。先生,谢谢您,明明可以派几个火枪手把我解决,却还要亲自来给我一个体面收场。”
听完他的赞叹,安德烈依旧不动声色。
“先生,虽然您和我立场不同,但是我们都是干一类工作的,而且您年纪比我大很多,所以我对您也保持着几分尊重。陛下也没有要您命的意思……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您要配合,不然的话,宽容也就无从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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