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琴瑟结果
第八章 琴瑟结果 (第1/2页)银辉正向此处款款走来,清乐只觉那身影太不真实,似在梦里一般。
待银辉及其面前站定,清乐压下自己的脸色,装作不在意地嘲道:“大婚在即,天家大公子竟然还有闲情,来冬州城游玩。”
“我有要务在身。”银辉郁郁答道。
近期,冬州城微有异常,神界要派人下凡查看。银辉以熟悉冬州城地形为由,极力向天帝争取,争到了此次下凡的任务。
他想再见一次清乐,不管是否能遇到她,他都想来试试。纵使遇不到,人间的萝州城,也满是清乐的身影。
“哦,那……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了。”清乐说完,牵起小岚就要走。碰巧有卖酥饼的小贩经过,小岚大声喊:“姑丈,我要吃酥饼。”
小岚这一声姑丈,让银辉和清乐一时尴尬极了,慌慌忙忙看向地面,想找个地洞逃走。
“他不是姑丈,不要乱叫。”清乐训道。
“无妨。”银辉轻描淡写地说。清乐内心:无妨?这事是你说无妨便无妨的吗?
小岚张着天真烂漫的大眼睛,左看看姑姑,右看看姑丈。然后伸出三个小指头,对姑丈小声嘱咐:“买三个哦。”
酥饼买回来后,小岚从银辉手里拿去一个,“谢谢银辉叔叔,你给姑姑一个,她吃了香香甜甜的酥饼,就不生你的气了。”
两人视线倏地撞到一起,清乐率先移开了,银辉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清乐。
“我没生气,我也不吃饼。吃的东西拿到了,我们可以继续逛集市了吗?”清乐问。
“要不我……陪你们走走。”银辉请求道。
“你往南,我们往北,如何一起走?”一开始清乐还是果断拒绝的态度,但到了后面,她的声音却多出几分茫然。
她既是在说此刻的情形,又在说她与银辉当下所处之境。
正当银辉不知该如何作答时,一个人自人群中奔来,蓦然闯入了他们的视线中。
是姜玉,天帝唯恐银辉再去寻清乐,所以派了姜玉一同来监察。
“大公子,你为何走那么快,转眼间人就不见了。”姜玉说完,才注意到清乐在身旁,“清乐公…姑娘,你也来冬州城了啊,真巧。”
“很巧吗?我看未必。”清乐回道。
天帝派其来监察银辉,避免其与清乐再相见。这下可好了,来冬州城的第一日,他就未看住。如今还要夹在他们中间,强笑言语。
这可真是缘分使然啊。
“我们要去看戏,时辰来不及了,先走一步。”清乐道别完,未等银辉开口,就拉着小岚一溜烟儿走了。
“姑姑,我们去看什么戏?”小岚一脸天真地问。
清乐脑子一转,说:“姑姑想看戏了,你带姑姑去,行不行啊?”
小岚思索片刻,答道:“今日没有戏台,我们去看皮影戏如何?”
路上,清乐对小岚说:“以后见到他,叫叔叔,”细想教得不对,又接着说:“不,以后见了他,就装作不认识他。不然你祖父会不开心的,记住了吗?”
“我还未曾见过祖父几面,又怎会惹得他不开心呢。”小岚小嘴嘟囔着回答。
银辉在后面直挺挺地望着清乐的背影,直到望不见了才罢休。
“大公子,别看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姜玉笑嘻嘻地提醒道。
银辉转过眼神看着姜玉,那眼神有责备,也有怅然。
“你快要大婚了,还在外面见别的女子。被有心人看见,恐怕于神界不利,殿下你对凤凰一族更是难以解释。”姜玉苦口地劝告道,“神界太子大婚,可是关乎于世间的大部事物,容不得半点差错。”
“我知道,我只是想好好地跟她作一个别。”银辉往日的那双冷眼里,此刻却盛上了心痛,心痛于无法追随心爱之人的脚步。
晚饭后,衿墨的小院中传出了熙熙融融的笑声。那是清乐与欢言正带着小岚,于小院中玩乐嬉戏。衿墨则独坐于一旁,欣赏此番饭后乐景。
六年前,金家大人在都城位居高位。可未曾想大人一言触怒王上,被处以谋逆之名。当日便有令传来,金家满门抄家。金家男流放四疆,女子被赶出家门,不许带一丝一帛,也不许行生利之事。
金家大人被奸人以重利引诱,进入了一派谋逆集团。转而金家重罪加身,或许这一世都翻不得身,大人也后悔莫及。
金家女子于各地四散,未集聚一处。一部分人回娘家了,有的则去边疆找自家男子去了。
衿墨为金家嫡女,金大夫人受了刺激,罹患重病,因此她只能陪着母亲滞留于都城。她身无长物,落魄至极,母亲很快便无药可医。
绝望之下,所幸还有与金家交好之人,他们暗中给了衿墨一点金钱,但也是杯水车薪。于是,衿墨便带着母亲,千里迢迢来到冬州城寻医。冬州远离都城,适宜居留,也适合养病。
此时,明淮也在城中。他于城中行走之时,见一女子呆坐于墙边,衣着破败,神情寥落。
思及此女子与自己的妹妹年龄相仿,他立时生了恻隐之心,伸手给了些金钱,又在一旁的小摊上为她买了些吃食。
明淮的施与为衿墨带去了一小片光亮,她恳求明淮为母亲找一位医官治病。明淮直言拒绝,他只是在路边随意善心,施舍于人,并不想与其产生瓜葛。
衿墨跪地泣道:“公子华服在身,气度不凡,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我满身不堪,去了医堂,人家把我赶出来。去寻生计,他们觉得我是个毫无力气的女子,也赶我走。实在别无他法,求公子帮帮我,找个医术精湛的医官,救救我母亲。”
明淮有些犹豫,衿墨又决然地说:“小女子愿以身报答,我打扮起来还是……”
“行了,今日就算我做了件好事吧,你母亲生的是什么病?”
寻到可对症医治的医官后,明淮便离开了。走前,他对衿墨说:“女子的贞洁很宝贵,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的母亲也不希望你为她这样做的。”
金大夫人还是走了,病拖太久已无力回天。衿墨霎时失了主心骨,她的日子又重陷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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